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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会愚蠢到在这方面作假。

由此推断,槐轻羽先前得了童生试榜首,府试榜首,也一定是凭借着真正的实力。

秦首辅先前一直被人诟病,说他滥用权力为槐轻羽谋了功名。

眼下一雪前耻,他兴奋得几乎要睡不着觉。

他正要给槐轻羽写信,叫他回家来看看,信刚起笔,便听到吓人来报,说槐轻羽回来了。

秦首辅抚掌大笑,立即撂下笔,前去迎接。

他原先还不愿意槐轻羽一个哥儿,抛头露面,去博什么功名。

现下看来,槐轻羽兴许日后能接替他这一人之下、万人之上的首辅之位呢。

秦首辅来到前厅,一眼便望见了槐轻羽。

他发现槐轻羽长高了些,满身书卷气,有雅士风范。

秦首辅越看越满意,快步走上前,语气里满是炫耀,“小羽,回来了?正好,我准备在府内大摆三日宴席,邀请诸位同僚来府吃酒呢!这下,我不知要被那些东西如何羡慕呢!”

槐轻羽乖顺的低下头:“一切都听父亲的吩咐。”

忽然,他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,正朝自己射来。

槐轻羽眼眸闪了闪,抬目望去。

只见秦漆禾正用深邃发亮的眼睛,以一种欣赏与宠溺的眼神盯着他;在秦漆禾身后,言成碧望着他的眼神,也满是火热。

槐轻羽不慌不忙的朝二人勾了勾唇。

他长相本就是清丽漂亮的, 这一笑,让两人的眼睛更亮了。

槐轻羽落落大方的走了过去,朝着秦漆禾点了点头, 声音清冷的打了声招呼,“大哥, 别来无恙。”

然后,他又将目光落在了言成碧身上, 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, “言公子,好久不见。”

秦漆禾眼眸深深的凝望着槐轻羽,似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。

顿了一会儿, 他才似做好了心理准备,抬步走上前, 在距离槐轻羽一步之遥时停下,喉结滑动, 声音莫名显得沙哑难耐,“小羽,好久不见,近来可好?”

槐轻羽点了点头,自信的勾唇一笑,“大哥,我要是过得不好, 岂能安心学习,取得芙蓉才子称号?”

秦漆禾抬起手, 摸了摸槐轻羽的脑袋, 语气轻柔,“是我多言了, 小羽优秀不输男子,我的关心都是多余的。”

言成碧立在秦漆禾身侧,他穿着一袭淡蓝衣衫,布料华贵,和秦漆禾一般无二。

这么些年过去了,他的气质养得越来越贵气了。

秦漆禾信奉君子之道,向来穿得素净,要么是白衫,要么是毫无花纹的红杉,低调内敛。

二人往那儿一站,要是不说,别人肯定会以为他才是正统的秦家公子。

言成碧紧抿着唇,沉默的跟在秦漆禾身后,他没资格与槐轻羽说话,只能用眼神与槐轻羽交流。

许久不见,槐轻羽愈发出色了。

不仅是容貌,还有日益增长的才华,以及那势必会名动盛京的未来。

与如今的槐轻羽相比,他就显得太过平庸了。

平庸……

从前的言成碧,从未将这个词,与自己联系起来。

他是个傲慢冷血的人,总想着把一切都当成垫脚石,为了往上爬,不惜踩着身边所有人的骨血。

生平第一次,言成碧有了自卑的心理。

他一介仆身,如今虽有举人功名,但未考上状元之前,他永远摆脱不了奴籍。

所以,他极度怨恨秦漆禾的虚伪。

秦漆禾是他的主子,如果真的善良,就应该放了他的奴籍,让他获得清白之身。

可秦漆禾却从未这样想过。

一方面告诉所有人,说将他当成亲兄弟,赠他昂贵的衣服饰品,但另一方面,却一直捏着他的奴籍,时时刻刻提醒他,他是个仆人。

这算什么好兄弟?

分明是拿他作体恤下人的筏子。

想到此处,言成碧愈发怨恨秦漆禾了。

他不发一言的垂下眼睑,敛去眼底的怨毒和恨意,无声的随着秦漆禾走进厅内,然后立在了秦漆禾身后。

槐轻羽后退一步,摸着头上的发髻,忍不住嗔怪的瞪着秦漆禾,“大哥,你太坏了吧?我好不容易梳好的发髻,全都被你弄乱了。”

秦漆禾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
清脆儒雅的笑声里满是磁性,性感又迷人。

他紧盯着槐轻羽因为激动,微微变红的脸颊,心下一紧,哑着嗓子打趣道:“小羽怎的也和书儿一般爱美?”

槐轻羽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脸颊上的红晕更多了,“我也是哥儿,为什么不能爱美?”

就在这时,一道骄纵傲慢的声音响起,“呵呵,你再美,能有我的一半美?还有,槐轻羽,听说你最近得了芙蓉才子?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种书呆子?”

秦宛书穿着一身惹眼的红衫,款款走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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