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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槐轻羽的人气,前所未有的颇高,何水一屁股坐在书桌上,满脸的不屑:

“会读书有什么用?他一个哥儿,日后成就还有那些男人高不成?到时候官也做不成,年纪大了又嫁不了好人家,我看他还怎么得意。”

听到何水的话,墨卿欢极不讚同。
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芙蓉才子的重量。

且不说槐轻羽在仕途上究竟走不走得远。

就算槐轻羽日后年纪再大,即便残了,就凭他是芙蓉才子,日后也有大把人等着求娶他。

墨卿欢张了张唇,想要反驳何水的话,但他看着何水娇俏乖巧的面容,又将那些话咽了下去。

算了,他的水水不过单纯无知了些,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。

墨卿欢压下心底复杂的滋味,眼神不由自主的追寻着槐轻羽的身影。

忽然,香山书居门口的守卫,走向墨卿欢,朝他禀报道:

“墨学子,书居门前有你的亲人找你。”

墨卿欢闻言,浑身一凛,丝毫不敢耽搁,与何水告别后,便来到了书居门前。

门口,有一辆牛车停放着。

平叔穿得单薄有破旧,被书居门口高达森严的守卫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
看见墨卿欢,平叔才松了口气。

然后,像是见到什么救星一般,一边搓着手,一边眼巴巴的望着墨卿欢:

“卿宝,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,林嫂子操劳过度,生了大病。你先前不是说你能选上那什么芙蓉才子,然后能得一大笔奖金吗?你、你能拿出一点钱,让我带回去给林嫂子看病吗?”

林嫂子,便是墨卿欢的那个寡母。

一听到娘亲生病,墨卿欢的脑袋“轰”得瞬间炸开了。

他浑身发凉,脸色惨白到了极致,心臟不停直打颤。

如果、如果他娘亲出了什么事,该怎么办?

墨卿欢担忧得感觉整个胸腔都挤成一团,压抑得厉害。

面对平叔催促急切的目光,他死死的握着手指,惭愧的低下了头,嗓音沙哑的开口,“我、我不是芙蓉才子……我、我也没有钱……”

平叔闻言,瞬间傻眼了。

没钱?林嫂子没救了?

他不知出了何事,心下有些责怪墨卿欢。

林嫂子可是墨卿欢的亲娘,为了墨卿欢操劳半生,墨卿欢好不容易有了赚钱的机会,竟不把握好机会,赢得芙蓉才子的赏钱,给林嫂子看病。

这孩子,究竟怎么回事!

但他向来胆怯,闻言,也不知该说什么好,紧张的搓着衣角,鼓起勇气问,“卿宝,你、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先前不是说,必定能得什么芙蓉才子吗?”

“我……”墨卿欢张了张嘴,巨大的愧疚感,让他撒不出谎。

但他也不想说出实情,告诉平叔他是为了何水,才无法去芙蓉阁参加终选的。

他将来终究是要与何水成亲的,不想何水在乡亲们面前,留下坏印象。

墨卿欢一时间哑口无言。

恰好此时,梁夫子急匆匆的踏出香山书居的大门,准备请辞回家照顾亲爹。

听见墨卿欢与平叔的对话,梁夫子冷笑一声,踱步走了过来。

梁夫子听到了墨卿欢与平叔的对话。

他觉得墨卿欢虚伪极了。

亏他先前还觉得墨卿欢文采非凡, 人品也极高,是个可靠之才。

现在看来,墨卿欢就是个自私自利之人, 做事情丝毫不考虑家人,明明知道家里贫寒的情况, 却仍旧不知道努力,为家人减轻点负担。

梁夫子震了震衣袖, 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整理整齐, 踱步走了过去。

梁夫子一副儒雅端方的样子,朝着平叔扬了扬下巴,“这位老先生, 你是墨学子的邻居吧?”

平叔一介白身,看见了彬彬有礼的梁夫子, 当即慌乱的弯了弯腰身:

“正是,正是, 请问您是……”

“我是这香山书居的夫子,姓梁,先前见过的。”

梁夫子穿着一身干净的儒袍,看起来斯文极了,无端给人一种信任感。

平叔闻言,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好。

他是个庄稼人,没见过世面, 一看见读书人,就觉得是极了不起的人, 心下对梁夫子产生了不少好感。

平叔望着梁夫子, 顿时想起了什么,当即惊喜的露出笑容, “这位老先生,你、你是当日来墨泥村,引荐卿宝的梁夫子?你这种大人物,竟还记得与我见过?”

梁夫子一张方形的严肃脸上,露出了一丝笑容,“正是。”

“那、那卿宝在香山书居表现得如何?”平叔是看着墨卿欢长大的,虽是邻居,但关系好得跟亲长辈一样。

天底下,就没有长辈不关心晚辈的学业的。

一提到墨卿欢,平叔就异常的骄傲,停止了腰杆,自豪道:“哎呀,十里八乡别的学子连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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